高光、眼影、散粉 …… 层出不穷的化妆品,让人能轻易拥有吸睛外表。
恐怕每位化妆的女士,都为化妆品中 blingbling 的闪光而着迷。
试问,谁能抗拒可可爱爱的光呢?
无论是高光、眼影、还是唇彩、腮红,都离不开云母,这是化妆品中的主要发光材质。
可谁能想到,这光鲜靓丽的背后,竟然隐藏着人性的扭曲与道德的沦丧。
亮色当中有血色,高光原来是泪光。
你脸上、包里的眼影与高光,可能富含了印度童工的血泪。
8 岁的拉丽塔 · 库玛丽在烈日下用稚嫩的小手,从土堆中分拣碎云母。
在中国,这个年纪的孩子该上二年级,学习 100 以内的加减法,背诵《登鹳雀楼》和《望庐山瀑布》。
可拉丽塔从未碰过书本,每日与锄头、锤子为伍,在成堆的石块与泥土中捡出云母,再用筛子把杂质滤掉。
工作一整天,小拉丽塔能获得 20 个印度卢比(合人民币 2 元),勉强糊口。
她的手因此长满水泡,伤痕满身,可这总算没有生命危险,暂时能活命。
再大点的孩子,不仅有冻饿之虞,还要直面性命之忧。
他瘦弱的双臂只能勉强拿稳锤子和撬棍,叮叮当当地将矿坑壁上发光的云母砸下。
劳累一天,普加能挣 30 卢比(合人民币 3 元),换的食物根本吃不饱。
稍不留神,他们还可能被铁锤和飞溅砸中,皮肉伤是家常便饭,骨折也是常见事故。
" 我真的很怕下去。很黑,很容易被砸伤,我亲眼见到自己的伙伴头破血流,最后死掉。"
一次矿坑塌陷,让 16 岁的马丹和两个同伴被埋。他们被直接火化,家属甚至来不及见他们最后一面。
矿主向马丹的家人允诺赔偿 10 万印度卢比(人民币 1 万元),可允诺后就没下文了。
来采云母的,都是印度种姓制度中最低等的贱民,他们没有土地,除了采云母没有别的生路。
一旦向政府举报,这矿坑就会被关闭,几百人会饿死。
" 没办法,马丹死了也就死了,我们还得靠这云母矿吃饭,孩子还会再有的。"
四十多岁的巴桑迪从小就挖云母,至今她已育有多个孩子,全家人依然以云母为生。
辛苦工作一个星期,全家人挣的钱,不到 57.2 元人民币。
在矿坑工作了大半辈子,吸入过多粉尘的她每天晚上都会感到呼吸困难。
" 我知道这不好,可我们别无选择。"
他们以云母为生,命运从出生开始就已注定:
三四岁就开始以矿为生,顶着烈日,在矿坑外的泥土里翻找碎云母。
饥饿、皮肤病、哮喘、肺结核、肺癌、矿难、失去希望 ……
生来死去,就为了一小撮白色云母。
因为血淋淋的资本。
马克思曾援引邓宁格的观点:
" 为了 100% 的利润 , 资本家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 300% 的利润 , 他们就敢犯任何罪行 , 甚至绞首的危险。"
随着化妆的人越来越多,云母的需求缺口也不断加大,利润水涨船高,足以迷人心智。
可合法、安全的云母矿产产量太低,无法满足越来越大的需要。
供不应求的市场,让资本家们开始募集童工,对那些废弃多年的幽灵云母矿下手。
劣币驱逐良币,如今,非法母矿云占云母矿总数的 70%。超过 20000 名童工以此为生。
每年得到上报的云母矿矿难事故不足 10%,作业环境如此恶劣,每个月死亡的童工,又何止报告上所写的二三十人?
经过加工后,被打成粉末状的云母各种 bling。
可在《卫报》等国际媒体的舆论干预下,罪恶的供应链被暴露在阳光下。
得知自己化妆包内藏着如此黑暗的秘密,民众们纷纷抗议,向彩妆品牌与印度地方政府施压。
他们寻求与政府对话,解决童工、早孕问题,要求基本的教育、医疗资源。
" 我想上学," 小朋友说," 只有这样我才能有所成就。"
欧莱雅、雅诗兰黛、 LVMH、香奈儿和资生堂等彩妆集团一同发起倡议,要在 2022 年前建立一个透明、道德的云母供应链。
不少彩妆品牌都宣布使用人工合成云母,要求天然云母的生产商为工人提供人道的待遇与生产环境,并帮助云母矿脉所在区域建设学校和村庄。
社会权益人士认也在推动政府,要求将非法云母矿纳入监管,使这些孩子们免受剥削。
当然可以。
1、抵制高光和眼影的消费不可取,云母矿倒闭,孩子们少了这一天两块钱的工资,真的会饿死。
消费者买高光支付的钱,是足够支付这些孩子的衣食住行的。
2、选择采用清洁云母的彩妆品牌,让他们给孩子们提高合理的工资提供充足的食物,再盖学校。
那些孩子们的生活,就在你我手里。
编辑 宋芮彤
值班主编 张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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