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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澳洲卡卡杜 流转在雨季和旱季间的容颜 [打印本页]

作者: Thacerderma    时间: 2016-2-27 12:41
标题: 澳洲卡卡杜 流转在雨季和旱季间的容颜
澳大利亚,仿佛上帝故意搁置在南半球汪洋中的诺亚方舟,装载着我们这个星球上最古老的基因。而这艘方舟所承载的精华,就在澳洲最北部的卡卡杜国家公园里。卡卡杜保存着罕见的澳大利亚原始生态系统,它的头上,顶着世界自然遗产与文化遗产两项桂冠,公园里到处是珍稀物种和古老的岩画。人们称这里是“上帝的荒野”、“众神的领地”。





澳大利亚北部的卡卡杜国家公园面积接近2万平方公里,是该国最大的国家公园。“巨人”卡卡杜可以分为5个区域:高原区、低地区、大冲积平原区、沼泽区和海潮区,图中为沼泽区的俯瞰。乘船前往沼泽区可以看到澳洲著名的鳄鱼和各种珍稀的鸟类。在卡卡杜,可以找到澳大利亚四分之一的淡水鱼类和超过三分之一的鸟类。摄影/Yann Arthus-Bertrand/C


双面卡卡杜:暴雨洗礼和浴火重生


乘飞机从南到北掠过澳洲大陆的上空,我的脑中蓦地涌出一个词:洪荒。脚下,不断绵延铺展开来的红色荒漠,似乎保留了地球初创时的景象,沧桑辽远,茫无际涯。终结这一派蛮荒景象的,是一大片郁郁苍苍的绿色和一条条蜿蜒闪耀的河流。这里,就是位于澳大利亚北部热带地区的卡卡杜国家公园。从空中俯瞰,卡卡杜就像一颗熠熠闪光的明珠,端端正正地镶嵌在澳大利亚这个皇冠的最顶端。



飞机降落在达尔文市,这里是北部地区的首府。卡卡杜国家公园,就位于达尔文市以东250公里处。一大早,我们就坐着四驱车从达尔文出发了。过阿德莱德河,沿阿纳姆公路东行,很快就到了卡卡杜。卡卡杜是澳大利亚最大的国家公园,从北部海岸向南延伸200多公里,从东到西有100多公里。整个公园面积近两万平方公里,差不多有半个荷兰大小。真正进入公园,我才体会到什么叫“大”:我们的车已经开了近一个小时,还没有抵达公园腹地。


突然,我发现刚刚经过的一大片桉树林竟只余光秃秃的焦黑树干,显然被火烧过。导游杰夫解释说,在旱季,这里太干燥了,树林经常会自燃。




卡卡杜的旱季由于气温高,降水少,很容易引发林火。卡卡杜就是在旱季的火灾和雨季的洪水中接受着洗礼,更换着自己的“容颜”。图中为发生在南鳄鱼河附近的一场可控林火,这种林火很容易引燃灌木丛,但能预防更大的林火发生,有利于卡卡杜生态系统的修复更新。摄影/Paul A. Souders/C


卡卡杜的年平均气温为34℃,属于热带季风气候,有界限分明的雨季和旱季。雨季和旱季,带给卡卡杜的,是两副截然不同的面孔。


每年的10月到次年的3月,是卡卡杜的雨季。全年90%以上的降水,都集中在这个季节。雨季来临时,泼洒而下的暴雨汇成无数蔚为壮观的瀑布,洪水泛滥,河流暴涨。9月份完全干涸的地方,在11月就会有3米深的水。现在是10月初,正是旱季结束,雨季开始的时候。我想起昨夜在达尔文遇到的那场倾盆而下的大暴雨,问杰夫,他说,那是旱季以来的第一场雨。我们来得还算及时,如果再晚一点,当湿地和瀑布增加,一些没铺柏油的路会无法通行,很多地方也都无法到达了。



雨季的卡卡杜经受着暴雨与洪水的洗礼,旱季的卡卡杜则是处在一片火热之中。每年的4月份到9月份,是卡卡杜的旱季。在旱季,这里很少有降雨,土地非常干旱。低地植物在旱季会晒焦,被林火烧黑。河流也与雨季时截然不同。随着水的减退,一些在雨季时连在一起的河道会被切断。不过很多河道并不会干涸,因此,公园里形成了许多死水潭。潭水上面通常长满了睡莲,吸引了大量水鸟。



无论旱季还是雨季,卡卡杜流转在时光中的面孔,都永远那么风采卓然,令人忍不住顾盼流连。



黄水河:野生动物的天堂



我们到黄水河湿地的时候,太阳才刚刚升起。船码头设在宁静的河湾当中,水面波平如镜,黄色小睡莲或盛开、或娇羞地半掩着,铺满了水面。黄水河的得名,就来源于这种可爱的黄色莲花。黄水河湿地是卡卡杜众多水潭中的一个。在卡卡杜干燥炎热的旱季,野生动物,特别是鸟类,会大量聚集在收缩的水潭周围。这些湿地的存在,让卡卡杜成了野生动物的庇护所。当然,这里也少不了澳大利亚最古老的动物之一——鳄鱼。危险的澳洲咸水鳄,是我们这次巡游黄水河要寻访的主要目标。



迎着旭日,我们的船缓缓地驶入黄水河。转过河湾,水面骤然开阔起来。两岸的树木异常高大繁茂,白千层树、露兜树、苏铁等争先恐后地挨挤在一起。有些树木,密密匝匝的枝叶和花朵直垂到水面。波光潋滟处,岸上植被与水中的倒影几乎连为一体,更显得苍翠欲滴。卡卡杜是澳大利亚植物种类最多的地区,这里大概有1700个植物种群,不仅有大片的棕榈林、松树林、蝴蝶花树,更有大叶樱、柠檬桉、南洋杉等澳大利亚特有的树种。在卡卡杜公园内,大约有58种植物具有非常重要的保护价值。



卡卡杜属热带草原气候,热带季风把这里分为显著的雨季和旱季。90%多的降水集中在10月到次年的3月之间的雨季,这里是澳大利亚降雨最多的地区之一。水涝平原区多为低洼地,雨季洪水泛滥形成沼泽带,是鸟类的理想去处。摄影/Yann Arthus-Bertrand/C


然而,此时最吸引我的,并不是这些茂盛的树木,而是那忽起忽落、令人目不暇接的鸟群。在我的记忆中,从不曾见过如此之多的鸟聚集在一处。鸟儿虽多,但以优美广阔的湿地景观做背景,并不显得拥挤。船过处,远远地,惊起一群鸥鹭。它们在空中画了道优美的弧线,又翩翩地落在更远处的水草丛中了。一只蓝尾的水雉,静静地立在水中的睡莲叶子上,似一位佳人,在水一方,遗世而独立。最可爱的,当属一群把头埋在翅膀下甜睡的鹊雁,它们的姿势几乎一模一样,任船上的摄影师们长枪短炮对准了拍,却依然憨憨地睡着。在卡卡杜公园里,大约有280种鸟,其中有三分之一是澳大利亚特有的。



正自悠闲地观鸟,在临近岸边的漫滩上,我发现一条鳄鱼赫然伏在一群向我们行注目礼的水鸟前面。鳄鱼与鸟群的距离不足一米,却相安无事。奇怪的是,无论是鸟群还是鳄鱼,都无比淡定地望着我们这群不速之客。我们来此看动物,动物却站在那里看我们。看与被看之间,主客关系立判。它们的目光,让我深刻地意识到,闯入这块属于它们的领地,是一种多么无礼的行为。



卡卡杜国家公园示意图

卡卡杜国家公园位于澳大利亚北领地的最顶端,达尔文市以东250公里处。曲折的阿纳姆地悬崖组成了一条高30-200米的悬崖线,从卡卡杜东面一直向东南方蜿蜒延伸,成了卡卡杜和原住民聚居区阿纳姆地之间的天然屏障。这里是高原区。公园的南部是干燥的低地区,多为起伏平原,也有小山和石峰。再往北就是卡卡杜大冲积平原。沼泽区多为低洼地带,海潮区则位于最北部海岸边。卡卡杜有4条主要河流:野人河、西鳄鱼河、南鳄鱼河和东鳄鱼河。公园内还有淄瑞兰哲河和玛哲拉河,它们分别是东鳄鱼河与南鳄鱼河的支流。



其实心中只是在一刹那转了个愧疚的念头,我的注意力就被那条不容忽视的鳄鱼吸引了。这条鳄鱼体长不足3米,看来是只淡水鳄。在卡卡杜的四条河流中,有三条以鳄鱼的名字命名,可见这里的鳄鱼数量之多。在卡卡杜,生活着两种鳄鱼,一种是淡水鳄,一种是咸水鳄。淡水鳄体长2—3米左右,居住在淡水河流、湖泊、小溪中,主要捕食鱼类、青蛙、昆虫等。它们性情温顺,虽然也拥有尖锐的牙齿,但一般不会去主动攻击人类。而澳洲咸水鳄,则在世界上最危险的十大动物当中名列前茅。有数据显示,约有7万条咸水鳄生活在北领地顶端地区的近海和内河水域中,卡卡杜公园是它们经常光顾的地方。



我们的船向前行,水面陆续又出现了几只鳄鱼。一只鳄鱼大张着嘴对着我们,久久不动,不知是饿了还是在示威。有的看到我们,转身漠然地游走了。我正捉摸是否能看到一只咸水鳄,就听到导游的声音响起:“大家注意,在我们游船旁边有一只咸水鳄,请远离船舷。”咦,这岂能错过?我靠近船舷向下瞧,就在我的眼皮底下,一只四五米长的庞然大物正潜行在水里。乍看下,它与那些淡水鳄相比,只是体形大了些。可是,它却紧挨着我们的船游,不知在转着什么阴险的心思。跟了一会儿,它似乎不耐烦,一个猛子游走了,满船的人都松了口气。



卡卡杜保存了很多原住民的岩画。在这幅“X光线风格”的岩画中,妇女们戴着扇形的头饰。与一般“X光线风格”岩画不同的是,这幅画的装饰性更强。它没有着重于表现人物内部器官的解剖细节,而是在人物的身体上描绘了纯粹装饰的纹样。


其实,我们这次巡游,所能见到的野生动物是非常少的。因为在卡卡杜的动物中,有许多是夜行动物;也有些种类的动物数量稀少,不易见到。卡卡杜的野生动物品种丰富多样,公园里大约有25种青蛙、51种淡水鱼,还有64种土生土长的哺乳动物,占澳大利亚已知的全部陆生哺乳动物的1/4还多。这里还有120种爬行动物和上万种昆虫,保护卡卡杜的动物群,无论对于澳大利亚还是对于世界来说,都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



回程的时候,我在岸边发现了几匹野马。对卡卡杜来说,这些野马是外来物种,它们是在18世纪以后由欧洲人带来此地的。现在,它们显然已经融入了当地的环境中。一只白色的水鸟立在一匹野马的背上,似个白衣小骑士,而野马并不介意,任它站着。看来,它们之间的默契,已经很久了。

傍晚,我们来到位于卡卡杜公园的库因达宿营地。这里满是露营的车辆,亲近自然,已经成为澳大利亚人必不可少的一种生活方式。我们的导游杰夫50多岁,据他说,一年中,他有半年的时间工作,另外半年的时间休假,开着车到处旅行。能够这样惬意随性,真好。入夜,漫天星光下,我独自在营地里散步。很静。路旁有一株高大的树,硕大的白色花朵散发出阵阵幽香。不时地,林中还会传来一两声嘎嘎的鸟鸣。这种沙哑的叫声是红尾黑冠鹦鹉发出的。这声音,是卡卡杜夜晚最独特的夜曲。这样的夜,美好得让人不忍睡去。



乌比尔:这里绘制着卡卡杜的精神

第二天,我们驱车前往乌比尔。在这里,我们将领略卡卡杜岩画艺术的魅力。

卡卡杜能够荣膺世界文化遗产桂冠,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里如一座天然博物馆,用保存完好、数量惊人的一个个岩画艺术长廊,封存了人类的文化基因。如今,卡卡杜的大多数岩画地点,对外来人仍然是一个禁地。乌比尔,是少数几个开放的岩画长廊中最出色的一个。

乌比尔的岩画多是以白色、黑色和赭红色的矿物颜料涂抹的,大多轮廓及线条清晰可见。我看到有一幅岩画,画面层叠,画中颜色深浅不一,显然不是同一个时期所绘。杰夫说,这幅岩画属于一个家族,它从两万年前开始绘画,一直延续到今天。现在,这个家族的后裔还在这里涂抹新的岩画。


旷野中的诺兰吉岩石,这种典型的澳大利亚北部风光是否让人想起了史诗式电影《澳大利亚》的大气磅礴?围绕着这一大片裸露的岩层,铺设了1.5公里的环形通道,途中可以参观到数个岩画遮蔽保护区,这里的岩画同样通过抽象的图案反映出原住民的生活和宗教信仰。摄影/Jochen Schlenker/C


真正面对乌比尔,面对这些绘在石头上的历史,我发现,自己并不能仅仅是以欣赏艺术作品的眼光来看待它。整个岩画群都笼罩在一种威严与典雅的氛围中,我不知道这种氛围因何而存在,只是,从我面对第一幅岩画开始,就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似乎自己并不是站在古老的岩石和绘画面前,而是位于类似教堂一样神圣的地方。我看到的每一幅岩画,都凝聚着不可思议的精神力量,似乎有神灵和无数个灵魂,透过岩画在传达着某些启示。我很好奇,是否每个参观乌比尔的人,都能感受到这种既神秘又神奇的气氛。



在乌比尔岩画长廊北侧,是著名的乌比尔岩石瞭望台。这里因为上世纪80年代澳大利亚很有名的一部电影《鳄鱼邓迪》在此取景而闻名。登上裸露的岩石高处,豁然开朗。站在这里,可以360度瞭望脚下壮阔的洪泛平原和远方的悬崖峭壁。风很大,凌风独立,直欲乘风归去。我想,能够在有生之年,来到卡卡杜,目睹这样壮观的景象,感受它的季节、它的动植物、它的文化和它的精神,一定是神对我的恩赐。




作者: yanze120    时间: 2016-2-27 1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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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chinamazha    时间: 2016-2-27 13:01

作者: 下砂?    时间: 2016-2-27 1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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