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8月的人口普查夜,墨尔本St Kilda居民Rebecca身处新州,离家有1600公里远。
维州州长Daniel Andrews宣布第5轮封锁后,46岁的律师Rebecca(要求不公开姓氏)带着她的猫和一些物品,驱车北上新州拜伦湾(Byron Bay)。她说:“反正能远程工作,就不必呆在这里。”
Rebecca(图片来源:《时代报》)
9个月过去,Rebecca仍在Byron。她是众多逃离封锁、人口普查之夜远离自家的墨尔本人之一,几十个地区的人口因此下降。
当在地图上绘制时,人口下降区形成一道横跨墨尔本东部和南部的“红墙”。
这道“墙”从St Kilda和Elwood一直延伸到Prahran、Windsor和South Yarra,一直向北延伸至Kew和Camberwell。
大墨尔本的人口在2016年至2021年期间增长近10%,但随着人口出现下降,约五分之一的地区扭转了这一趋势。
(图片来源:《时代报》)
Demographic Solutions公司的首席人口统计学家Matthew Deacon说:“考虑到墨尔本过去25至30年大规模城市重建,人口下降不寻常。”
他说:“(通常)更多住房,就等于更多家庭,也等于更多人口。”
一些地区人口缩减的原因显而易见。集中在CBD和大学周边的学生聚居区的人口降幅最大,因为多次封锁期间,学生和海外工作者减少。
ID Consulting的人口统计学家Glenn Capuano说:“有些会是Swinburne的学生,但我猜,有些离开墨尔本的可能是去度假屋办公的富人……尤其是Toorak和Camberwell附近。”
(图片来源:《时代报》)
Deacon同意有关“海滨别墅”的说法,他称一些墨尔本人搬到了Mornington Peninsula、Surf Coast、Bass Coast或Greater Geelong的度假屋,但还有其他因素。
他说:“海外学生、年轻背包客、国内、州际人、商业移民越来越少。(这些地方)对临时高薪的工作者来说非常时髦。”
他表示,在Prahran-Windsor,留学生和背包客更有可能是人口下降的原因,而Kew人口缩减更可能是因为商业移民和前往度假屋的家庭减少。
在墨尔本外北区和西区边缘的紧急增长区,人口数量也有所下降。
(图片来源:《时代报》)
在某些地区(如Hoppers Crossing和Mill Park),“空巢老人”效应是导致人口下降的原因。
Wyndham市长Peter Maynard称,在Hoppers Crossing、Werribee和Point Cook,成年子女搬到偏远地区的新绿地开发项目,或者离开议会区。
但他称,其市一些区的人口下降相对较小,附近地区的人口却出现“疯长”,比如Manor Lakes、Tarneit和Werribee部分地区。
在Mill Park的北边,人口在2016年至2021年间下降了2%,而在南边,人口下降了5.5%。
房产中介Kon Kouvas说:“孩子离开了,很多婴儿潮时期的人都搬走了,他们想住更小房子,或者去养老院。”
最大的问题是,在最近人口普查中发现与疫情相关的重大变化是暂时的还是永久的。
Port Phillip市长Marcus Pearl称,虽然许多居民在封锁期间离开该市,但在普查后的11个月里,情况再次发生变化。他说:“中介说有很多人回来这座城。”
由于墨尔本封锁的延长,Rebecca意识到她要长期留在新州。她在拜伦湾租了一套房,然后把自己St Kilda的公寓租给一对外国夫妇,她今年3月才回家。
她3个朋友也从墨尔本搬到海边,现在只有1人返回城市。Rebecca说:“回来得正是时候。3月、4月、5月在这里都很好,我很开心。但感觉差不多是时候再去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