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牧歌,70后,上海人。报名上小学时不会游泳的我被扔进深水区,浮上来后我在体校游泳队待了8年。
小升初,我因体育特长加了40分后顺利进入重点初中。本以为顺风顺水的我,却因2分之差无缘警校。
技校毕业的我从推销员一路干到市场总监,随后又自己创业。为了孩子能有更好的教育环境,我选择出国。
在澳洲我遇到黑中介被骗上百万后被迫去了希腊,在加拿大我又因揭露移民内幕,遭到很多移民黑中介围攻。
人的一生是趟单行旅程,我一直坚守将“正道”铭刻于心、身体力行!
(行走欧洲时拍摄的照片)
我是牧歌,1978年出生在上海。从小我就生活在火车站附近一个脏乱差的小弄堂里。那有很多瘾君子躺倒在地,注射完的针头、用来捆绑手臂的橡胶皮带,沾满血迹的棉花球随处可见。
这些瘾君子们看到A区的警察来,就往B区跑,B区的警察来,就往A区跑。因为警察不能跨区,所以总也抓不住他们。而他们的毒资都是靠偷窃周围的物品来换取,这里一直都是闸北的“流氓窟”。
这种场景看得多了,我也麻木了。那时候就觉得他们像下水道的老鼠一样肮脏、恶心。我不明白这些人,明明可以靠自己的双手过正常的生活,为什么要选择这条不归路。
可即使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我的父母也和很多中国式父母一样,用实际行动展示了对我的言传身教。他们孝敬老人,帮助邻居,与亲友和睦相处。我从小就发誓,即便环境逼仄也要走正道,混出个人样,让人刮目相看。
(小学三年级体校合影,照片里有我,有乒乓世界冠军王励勤)
因为是独生子,父母对我寄予厚望。他们对我一直很包容,盼望着我能有所成就,做自己喜欢的事。
小学一年级的时候,体育老师说我骨骼清奇,是个运动员的料子,就让我参加游泳队。
为了测试水性,我们20多个孩子,被挨个扔进了深水区。那时还不会游泳的我,凭着天生的水性浮了上来。最后只有5个孩子被留在了游泳队,其中就包括了我。
那时候,只要我想要去探索一番的,父母都无条件支持。而我也很独立,学习上从来不让父母操心。小学阶段,我一直是班里的优等生,还当上过学习委员。
三年级时,我被选拔进入了少体校。每天只上半天课,下午就开始训练。游泳是个特别消耗体能的体育项目,为了我能够更好地补充营养。因为那个时代买肉还需要肉票,父亲就到处托关系搞肉票,然后去菜场买大排骨。
(上海市闸北区少体校游泳队合影)
那时候上海的普通孩子早餐无非就是泡饭豆浆油条,而我从小就是吃着面包,抹着黄油、果酱和蜂蜜长大的。在培养我这点上,父母花了很多心血,也用光了他们的所有积蓄。
在那个年代,身上穿着一件体校发的制服,是一件让人感觉非常自豪的事情。我的班级中,有着参加各种体育项目的同学,他们中有未来申花队的足球运动员霍智宇等人,甚至还有乒乓球世界冠军王励勤。
我每天上午4节课,下午2节课,到1点就去训练,训练到晚上8点。回家我就累得直接睡觉了。
从小学一年级,一直到初二,都是在一边学习,一边训练。长期的体育锻炼,虽然很累,但也练就了我吃苦耐劳的坚强性格。
同时,在当时我也在上海市各类青少年游泳锦标赛中获得了一些成绩,我的小升初成绩也因为市内比赛的名次加了将近40分,让我顺利地进入到一所区重点中学。
(我曾经因为介绍自己的职业,上过上海电台FM103.7的节目做嘉宾)
可当我前一秒还在云端上,下一刻,我就傻眼了。班里的其他同学们都是凭着自己的实力考进来的,这里聚集了各个小学成绩的佼佼者,竞争程度可想而知。
而我只是个体校生,别人每天晚上在复习功课,而我直到晚上9点才训练结束回到家,连周末都要进行一整天的训练。训练了一天到家的我根本无心也无力再去复习做题目,为了能提高学习成绩,我只能放弃了体育生涯。
初中毕业时,我报考了警校。初试虽然通过了,但是我中考成绩差了2分,需要自费。3年学费1.5万,这笔钱在现在看来不算什么,但是在1993年的时候,我的母亲下岗,而我父亲的月薪只有280元,家里根本无力支付这笔巨款。
之前我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了上警校上,导致我中考志愿前面的学校全部错过。最后,服从志愿调剂,我只能以高出150分的成绩,进了一所技校。
(我在澳洲做快递员)
学习本身不分贵贱,在技校的我因为努力,每个月不光有120元的津贴,学期结束还能拿全额奖学金。我把这些钱都攒起来了,当时的我也不知道如何破圈,只能暗暗憋着劲,等待机会。
1996年技校毕业后,就一边在工厂里上班,一边用这笔钱去读高复班。我在厂里申请了上长早班,每天4点半起床,6点到厂。下午2点下班。然后坐2个小时车,5点去高复班上学到晚上9点才回家。
1998年,我通过高复班学习,考上了一所上海本地的大专。毕业后,我就开始到处找工作。但是即使是大专毕业,想在卷出个花来的魔都找份体面的工作,比登天还难。
于是,我开始了打工生涯,我从推销员,到电脑装配工,海运公司跟单员,花店老板,都干了个遍。
工作了那么多年,我也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最累的其实不是工作本身,而是工作中遇到的人,和要应付的人际关系。
(我在希腊做私人订制旅游时候的照片)
业余时间,我还是一个著名的网络论坛上足球比赛的号召人。我和我的妻子就是相识于一场我组织的网友足球比赛上。
在相识前,我们只在网上聊过。2001年5月26日,我们在上海华东理工大学的球场上相识。第一眼我就看到了这个文静,可爱的姑娘,我对她一见钟情。之后,我们就和所有情侣一样谈起了恋爱。与此同时,我的打工状态也处在疲倦期。
生活就是这样波澜起伏,在我人生的低谷期,生活又跟了我开了一个恶意的玩笑。
每一个打工仔也都有一个创业梦。2004年我开了一家小广告公司,但由于缺乏社会经验,被一个客户骗光了所有钱,还欠了一屁股的债。
那时候的自己贫困潦倒,女朋友一直默默支持我,因为她始终相信,我总会有否极泰来的那一天。凭着骨子里的一股韧劲,我怎么着也得坚持下去。
(我用相机记录“光阴的故事”)
2007年,我和妻子结婚了。贫贱夫妻百事哀,由于囊中羞涩,我们结婚的时候连婚礼酒席,都是用信用卡去分期付款,用了1年多时间才还清。
婚后,为了我的前途考虑,妻子拿出一笔钱来支持我去上职业经理人的课程。从那时起,有了专业知识的我仿佛一下子开窍了。
我的事业也开始进入了快车道,职位也不断提高,甚至在一家准上市企业中担任过市场总监的职务。
2011年,我开始了自己的创业,成为了一些国内专业卖场的长期供应商。我还自己设计了一些产品,创立了一个品牌,出口台湾、韩国和香港等地区。
但是到了2017年,我预感到了行业的衰落,而那时候正好孩子也到了上学的年龄,看着国内身边其他孩子和家长各种“卷”,也担心因为生意的下滑影响生活,我和妻子毅然决定放弃国内的一切,带着孩子出了国门,寻找人生新的起点。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人生除了工作还有生活,生活才是生命里最有意义的事情。2017年, 我们一家三口去了澳大利亚墨尔本。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国外,我没有技术,英语也不行,就只能去找了份快递员的工作。
可这也不是人人能做的,首先就得自己有满足要求的工作车辆,这对很多初来乍到的人来说还是有一些风险的,但好在我们的积蓄能够负担,所以很顺利地我就开始了澳洲的生活。
快递是按日承包制的,每天有1200元(人民币,下同)的固定收入,相比之前在国内的工厂打工生涯,这份工作不是特别累,而且收入也并不低。
但很可惜地是,我们去澳洲其实是被移民公司诈骗了,在损失了将近100万的移民费用后,移民失败的我们无奈决定暂时先去希腊。
(我在希腊旅行)
在去希腊前,我就对希腊的华人旅游市场做了充分的调查和研究。
凭借着常年从事整合营销的经验,做了一份商业计划书,在出发去希腊前,就去拜访了国内各个境外旅行平台去谈了后续的合作。很幸运地是,我带着合作的协议,来到了希腊。
在希腊,我按照商业计划书的内容,成功组建了华人司机团队。专门做华人的自由行定制旅游。那时候来希腊旅行的华人很多,但是因为驾照等原因,不能自驾旅行,而且游客对景点也不熟悉,由于是团队合作,我们能够获得更多的订单。
在2019这一年,我们的团队服务了上千位客人。期间,还接待过多位国内的明星,甚至因为全年0投诉的服务质量,平台主动邀请我们成为了更高阶的服务团队。
(我拍的圣托里尼岛游艇上看日落)
一年后,我回到国内与各大旅游平台协商如何进一步开展更深层地合作,可突如其来的一场疫情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刚开的旅行社也直接陷入了没有生意可做的境地。
疫情三年让所有人都暂时停止了脚步。我们也决定暂时离开希腊,去加拿大。
与此同时,凭借我对加拿大移民政策的了解,我开始做起了加拿大留学移民的自媒体视频博主,并且开设了一家移民公司。从2021年开始,成功地帮助几十个家庭顺利申请到签证,来到加拿大。
我不断根据之前澳洲移民被骗的自身的经历,和加拿大的移民政策,总结自身经验来给想移民的华人提供信息,揭露移民市场的黑幕。不断打破移民中介的信息不对称,让更多移民者了解到更真实的信息。
(我在希腊的时候)
正因为此,我被很多移民中介集体围攻。但我并不在意,我所在意的仅仅是我能不能真正帮到那些想移民的人,能不能为他们提供真正有价值的信息和服务。
正因为如此,很多信任我的人来找我办加拿大移民。其实,对我来说,帮人移民只是我想做的一件事,并不是我唯一的谋生手段。近期,我将离开我的妻子和女儿,独自前往另一个欧洲国家拉脱维亚经营我的新商业项目。
每一次的远行,我都有太多的不舍和眷恋。在希腊的3年,老父亲一直在陪着我们,21年底他回了上海。我这次回欧洲,打算把他再接到欧洲,我们两一起生活,我也有个伴,也能照顾他。
这几年,我最大的收获就是接触了世界的各地的人文,开阔了自己的视野,还有保持了一颗正直,善良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