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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果(金)战火:近3000人死亡 历史旧怨叠加矿产之争(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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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今年1月下旬起,非洲中部国家刚果(金)成为国际关注的热点地区:反政府武装“M23运动”在该国东部北基伍省再度发起攻势,仅用一周时间便控制了该省首府戈马。


冲突过后,人们走过戈马的商业区。 在此期间,刚政府军与“M23运动”展开的攻守冲突导致大量平民伤亡、流离失所。根据联合国截至2月5日的统计,至少2900人死于这场冲突。 “M23运动”的本轮攻势其实是该组织2022年3月反政府武装行动的延续,而刚果(金)东部地区作为“非洲火药桶”,动荡与冲突的源头可追溯至1994年的卢旺达大屠杀。迫于国际压力,“M23运动”于2月4日宣布基于“人道主义原因”停火,然而由于地缘位置敏感、矿产争夺和历史恩怨交织,该地区的和平进程注定坎坷。


刚果(金)及其周边地图。图源:Britannica 戈马何以一周“失守” “人们都很害怕……我仍然感到害怕,因为引发冲突的人仍然和我们在一起,而且我们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2月初,英国广播公司(BBC)记者保罗·恩吉自驾进入戈马采访时,商铺店主萨米·马塔比希说出了当地居民的真实心态。尽管该国政府坚称政府军仍在市内部分地区坚守、抵抗,但恩吉没看到任何政府军官兵的身影。 此时,“M23运动”已经完全控制了戈马。该组织的本轮攻势可谓罕见地凌厉:自从1月23日的初次进攻被击退后,“M23运动”于25日再次进军戈马郊区,接着于27日攻入市中心;28日,驻守戈马国际机场的刚政府军投降;29日,“M23运动”控制了全城大部分地区;30日,政府军仍在抵抗的戈马北郊地区基本停火…… 此轮攻势刚刚开启时,北基伍省省长、来自军方的彼得·西里姆瓦米少将在该省前线视察期间遇袭中弹,送往首都金沙萨后不治身亡。开战之初便折损主将,似乎预示了政府军节节败退的走向。


在前线遇袭身亡的北基伍省省长西里姆瓦米少将。 人口接近200万的戈马是北基伍省首府和第一大城市,与卢旺达接壤,地缘位置相当敏感,位于1994年卢旺达大屠杀和两次刚果战争的“火山口”。2012年5月,效忠于原反政府武装“保卫人民国民大会”(CNDP)的部分官兵发动兵变,组建了新的反政府武装“M23运动”,当年11月20日首次占领戈马,只是不到两周就根据在乌干达达成的和平协议主动撤出。 一如该地区过去30多年的历史,短暂的协议并未真正止住战火。2022年3月,“M23运动”二度发起大规模武装行动,刚东部地区及邻国卢旺达、布隆迪、乌干达牵涉其中,事实上形成两大交战阵营:一方是刚果(金)政府、联合国刚果(金)稳定特派团(下称“联刚稳定团”,MONUSCO)、东非共同体(下称“东共体”)、南部非洲发展共同体(下称“南共体”)、卢旺达反政府武装“解放卢旺达民主力量”(FDLR);另一方是“M23运动”和卢旺达政府。 这其中,乌干达政府和乌反政府武装“民主同盟军”的作用同样复杂。前者在2022年夏天被刚政府指责为“M23运动”的支持者,但同期又加入了东共体多国联合部队;后者是伊斯兰极端武装组织,被乌政府和美国定性为恐怖组织,将与乌毗邻的北基伍省视为其藏身之处和开展破坏活动的基地。


北基伍省的流离失所者营地。 近三年来,刚政府军无力“平叛”,“M23运动”亦没有实质性进展,战事一度陷入僵局。2022年11月和2023年3月,刚政府与“M23运动”两次达成停火协议,但收效甚微,冲突很快再起,双方相互指责对方没有履行协议。 持续蔓延的冲突得不到有效遏制,东同体部队已于2023年12月撤离,南共体联合部队同期进驻刚果(金)。兵力超万人的联刚稳定团更是遭到“信任危机”,愈发不受待见,被刚果(金)总统费利克斯·齐塞克迪要求在去年底之前从该国撤军。然而,当联刚稳定团撤离南基伍省后,联合国安理会去年12月底通过表决,将其在刚维和任务延长一年,表明刚政府改变了原有态度。


刚果(金)总统齐塞克迪。 2024年8月,在南边邻国安哥拉调停、美国与欧盟的支持下,刚政府与“M23运动”签署停火协议,即“罗安达进程”,但到了10月20日战火重燃。在该地区冲突实际上变成刚果(金)和卢旺达两国摩擦的情况下,原定于12月15日举行的两国总统会谈也被取消,原因是齐塞克迪拒绝了卢旺达总统保罗·卡加梅提出的前提条件,即让刚政府直接与“M23运动”谈判。


卢旺达总统卡加梅。 外交斡旋屡试屡败,“M23运动”却在政治上和军事上进行两手准备。早在2023年12月15日,“M23运动”联合其他九个反政府武装和17个政党,在肯尼亚首都内罗毕签署协议,正式组建政治军事联盟“刚果河联盟”(AFC),联盟领导人是独立国家选举委员会前主席科尔内耶·南加。 该联盟以推翻刚现政府为目标,南加在今年1月“M23运动”攻入戈马市中心之前扬言:“我们的目标不是戈马或者布卡武(南基伍省首府),我们的目标是金沙萨——一切问题的根源。”不过几天时间,“刚果河联盟”态度突变、单方面宣布停火,使得外界不得不怀疑其中的动机和诚意。 至于卢旺达政府在“M23运动”本轮攻势中的支持作用,尽管前者始终矢口否认,但已是国际社会的公开秘密。联合国的消息源显示,大约500至1000名卢旺达士兵协助“M23运动”攻占戈马。1月27日,两国军队甚至在靠近戈马的边境地区直接交火。此外,卢政府还宣布停止在刚的所有外交和领事活动,并撤走了在金沙萨的所有外交官。 随着刚东部地区局势的迅速变化,卢政府的表态也发生了微妙的转变。2月3日,当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问及卢军队是否在刚境内时,卡加梅说:“有很多事情我不知道。但如果你想问我:刚果是否存在着与卢旺达息息相关的问题?卢旺达是否会竭尽全力保护自己?那我会说百分之百。” “嘴上喊着主义、心里想着生意” 最新一轮的“戈马攻势”,已造成至少2000人死亡、2880人受伤,联刚稳定团和南共体联合部队亦有至少20人成为牺牲品。延伸到始于2022年的“M23运动”反政府武装行动,死伤更是不计其数,超过250万人失去家园,至少3万人不得不流亡至邻国乌干达,超过2100万人需要人道主义救援。联合国指出,刚东部地区的人道主义和人权危机正在持续恶化。 毫不夸张地说,非洲的刚果(金)东部问题和苏丹武装冲突,已经和俄乌冲突、巴以冲突一并成为全球四大地区热点问题,进一步暴露了当前国际社会严峻的安全赤字危机。如同其他几大冲突,刚东部问题同样有着复杂的历史经纬和现实原因,其武装冲突最早可追溯到1994年的卢旺达大屠杀。经过30年的持续发酵,该地区逐渐成为“非洲火药桶”。 1994年4月6日,卢旺达胡图族总统朱韦纳尔·哈比亚利马纳乘坐飞机被击落身亡,激化了卢国内的种族仇恨,引爆了当年4月7日至7月19日的卢旺达大屠杀:在当时胡图族政府的主导下,约100万图西族人及少部分温和的胡图族人、特瓦人惨遭胡图族极端分子杀害,至少25到50万妇女遭到强暴。 刚果(金)在中非地区被九个陆上邻国包围环伺,其中包括东边接壤的卢旺达。卢旺达大屠杀之所以终结,卢现任总统图西族卡加梅起到关键作用——他领导的卢旺达爱国阵线(FPR)于1994年7月初控制全国领土、成为长期执政党。由于害怕遭到图西族人的清算,约100万胡图族人越过边境、逃至刚东部地区。


1994年卢旺达大屠杀引发难民危机。 刚东部地区的人口结构本就复杂,以卢巴人、芒戈人、刚果人为代表的上百个族群居住于此,部落语言和利益诉求各自不同。胡图族人的到来,激化了当地本就紧张的族群关系,卢种族矛盾的外溢直接影响到该地区日后30年的安全局势。 此后的两次刚果战争,卢旺达均直接介入,其中一大理由便是要剿灭曾参与过大屠杀的胡图族“刽子手”。第一次刚果战争(1996年至1997年)推翻了统治国家32年的蒙博托政权,国名从“扎伊尔共和国”改回“刚果民主共和国”。第二次刚果战争(1998年至2003年)规模进一步扩大,最终演变为非洲九国政府、25支武装部队参与的“非洲大战”,伤亡也是骇人听闻——直接和间接死亡人数高达540万,约200万人无家可归,创下二战后的最高纪录。


第二次刚果战争卷入的国家。图源:Wikipedia 停战协议和联合国维和行动能一时稳定当地局势,却无法消弭历史遗留的种族仇恨。2000年开始活跃于刚东部的“解放卢旺达民主力量”是典型的胡图族武装,不少成员来自参与过当年大屠杀的卢胡图族武装组织,被卢旺达指责为“种族灭绝武装”。卢政府一直指责刚政府勾结“解放卢旺达民主力量”,刚政府对此矢口否认。 反过来,2006年至2009年活跃的“保卫人民国民大会”创始人洛朗·恩孔达是图西族人,“M23运动”正是继承和发扬了其亲卢旺达政府的意识形态。本轮军事行动中,“M23运动”同样宣称其目标是打击“解放卢旺达民主力量”。 另一方面,当卢政府和“M23运动”高喊国家安全、民族大义的口号时,国际社会发现,它们“嘴上喊着主义、心里想着生意”——趁火打劫矿产资源,是刚东部地区始终不得安宁的经济诱因。 刚果(金)自然资源丰富,素有“世界原料仓库”和“地质奇迹”之称,特别是东部地区矿产资源的“含金量”与日俱增。刚东部的黄金、黑钨、锡、钶钽铁矿、钴储量丰富,而这些矿物都是生产电子产品所必需的工业原料。其中钴是市场猛增的电动汽车电池重要原材料,智能手机、个人电脑、相机、汽车电子元件的钽质电容器则离不开钶钽铁矿。 就钶钽铁矿和钴矿而言,刚果(金)均贡献了超过全球70%的供应量,在国际市场无可替代。如此一来,刚东部地区丰富的矿产自然成为各路人马争夺的目标,反政府武装甚至周边邻国利用族群矛盾,挑动、参与冲突,是借机掠夺矿产资源的惯用手法。由于这些国际市场的刚需原材料难免“沾血”,此前关于“血矿”的指责也不绝于耳。


刚果(金)的钶钽铁矿开采工人。 去年12月27日,联合国刚果(金)专家团的五名专家联名向安理会提交了160页的中期报告,其中多处提到刚东部地区围绕钶钽铁矿的争夺:“M23运动”占据了大湖地区(包括刚东部在内的非洲七大湖周围)第一大钶钽铁矿所在地鲁巴尤,建立平行管理机构,控制开采和贸易活动,并非法向卢旺达走私了至少150吨钶钽铁矿;卢国防军和“M23运动”一路进军、一路控制矿区,平均每月向卢旺达运输约120吨钶钽铁矿。 这份报告将此举形容为“有记录以来对大湖地区矿产供应链最大的污染”。虽然卢政府拒不承认,可事实是不以矿产见长的卢旺达近期矿产出口显著增长。就在1月底,刚政府对苹果公司在法国和比利时的子公司提起刑事指控,指责后者的供应链使用了来自刚东部冲突地区不当获取的矿产。


联合国专家团向安理会提交的刚果(金)问题中期报告。 除了矿产资源,刚果(金)这个农业欠发达、粮食无法自给的国家还拥有大量尚未充分开垦的农田,一旦加以利用,有望为该国乃至整个非洲供应粮食。通过获取自然资源赚得盆满钵满,为反政府武装提供经济来源,为缺乏谋生机会的民众提供生计,引发血腥争夺也就不足为怪了。 地区和平进程依旧艰难 单方面宣布停火时,“M23运动”占领了戈马和北基伍省众多要地,而且攻势蔓延至南基伍省。按照“刚果河联盟”的说法,所谓的停火是不再攻占更多领土,而停留在现有的进军位置和已占地区。 但刚政府对此并不满意,刚果(金)国务部长兼外长泰蕾兹·卡伊宽巴·瓦格纳告知南非媒体:“我们需要切实的行动,即有证据表明这不是表面上的修修补补。” 瓦格纳指出,如果“M23运动”想要重建人道主义援助通道,首先要将戈马“去军事化”,即立即撤离戈马。瓦格纳还指责对方切断了戈马的水电供应和所有进出该市的道路。 由此可见,交战双方尚不具备达成停火协议的基本前提,更何况卢政府态度暧昧,而且坚持要让“M23运动”参与谈判——后者早在2022年5月就被刚政府定性为“恐怖组织”。 诚然,战场局势和国际社会的压力可能导致双方做出让步,开启谈判甚至达成协议,但从历史经验来看,刚东部地区冲突的种子难以根除,推动和平进程、实现长治久安的希望依旧渺茫。 就刚果(金)国内因素而言,该国国家能力薄弱、治理水平低下,决定了其政府既不能合法垄断国家暴力,也不能消除威胁安全与秩序的“穷根”。进入后蒙博托时代,该国经历了两次大战涂炭和持续的内部冲突,既没有在政治上建立足够强力有为、在全国范围内进行有效治理的政府,也没能在经济上走出最不发达国家的困境。国家能力的虚弱,放大了历史遗留的族群矛盾问题,以及客观上不利的自然环境和地缘位置问题。 世界银行的数据显示,刚果(金)是全世界最贫困的五个国家之一,2024年全国73.5%的民众每日可支配收入不足2.15美元,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区六分之一的赤贫人口出自该国。在此情况下,该国五岁以下儿童中发育迟缓者占42%,年轻人失业问题严峻,尤其东部地区。 年轻人找不到谋生机会,自然给了各路反政府武装“招募兵源”的可乘之机。反过来,当地民众被迫“自卫自救”、加入反政府武装,以烧杀抢掠为生,又导致安全局势恶化,降低了国际投资者的信心,更削弱了经济发展的内在引擎和外部助力。用一些国际学者的话说,该国东部地区实行的是“全军事化经济”。 既然暴力冲突客观上成为经济运行的手段,那么除非有巨大的经济红利,该地区很难有足够的动力放弃武力。经济薄弱、基础设施建设跟不上,加上东部地区山地与大湖交织,该国东西向的陆路交通极为不便。多数从金沙萨铺开的公路都无法抵达东部各省,政府想在当地建立有效统治,难度可想而知。 而外部因素对安全局势的影响或许更大,起到关键作用的无疑是卢旺达、乌干达等邻国。联合国的多项调查指出,仅本轮攻势的发起者,除了拥有6000多人的“M23运动”武装,也离不开卢旺达和乌干达的暗中支持。刚果(金)国内普遍将两国视为冲突背后的“黑手”,愤怒的民众为此发起街头抗议,要求政府对此采取有力行动。 不可否认,卢旺达和乌干达干预刚果(金)内政早有历史。美国国防部智库非洲战略研究中心(ACSS)指出,卢旺达虽然人口只有刚果(金)的十分之一,但如果能利用族群矛盾打开切口、介入刚东部问题,就能对全球法语人口最多的国家乃至整个地区九国施加影响,获得与自身体量不成比例的地位与作用。 更何况,如今刚东部境内的胡图族群体和武装关乎卢政府的政权安危,乱中占有的矿产资源更带来了额外的经济红利,让卢旺达很难改变现状。即便迫于国际压力乃至制裁而促成表面和平,该地区的利益攸关国也不会轻易放弃上述“抓手”,而是在未来某个时间以其他形式采取行动、让刚东部问题再度发酵。 在不缺乏地区热点冲突的当下,中非地区愈演愈烈的暴力冲突容易被忽视。然而刚东部地区的安全困境积弊已久、道阻且艰,更对全球安全和供应链稳定具有深远影响。轰轰烈烈的一周“戈马攻势”总算给国际社会提了一个醒,可化解当前危局、遏止人道主义灾难的考验愈发严峻。当联合国维和行动变得不受欢迎,解决问题的钥匙又将在何人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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