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印度和尼泊尔的大量留学生毕业生,可能将带着数以万计的家庭成员一同来到澳洲,在他们持有毕业生临时工作签证(子类485)期间陪伴左右。这一趋势正在动摇工党和联盟党此前“控制移民数量”的承诺。 国际教育分析师Andrew Norton对内政部数据的最新分析显示,来自东南亚及印度次大陆国家的学生在疫情后大量涌入澳洲求学,如今他们正通过485类签证轻而易举地将家属带来澳洲。 ![]() (图片来源:《澳洲金融评论报》) 目前,持485临时毕业生签证留在澳洲的人数达21.4万,其中有五分之一是主要签证持有人的配偶或子女。相比之下,来自澳洲最大海外生源国──中国的学生中,仅有12%为随行家属;而对于不丹、尼泊尔、巴基斯坦、菲律宾、斯里兰卡和印度等国的申请者,三分之一以上为家庭成员。 485签证采取“需求导向”模式,只要申请人在过去六个月内完成了一门获得认证的课程,便有资格申请。这一签证预计将迎来一波高峰,因为第一批在澳洲边境重开后入境的留学生已逐步毕业,这类签证将得到充分利用。 莫纳什大学高等教育政策专家Norton表示:“2023年和2024年海外新生入学人数大幅增加,这将导致申请485签证的人数大幅增加。” “如果他们在2023年初开始攻读两年制硕士学位,他们将在2024年底毕业。那么从现在开始,和接下来的几个月中,我们将开始看到一大批人申请485签证。” ![]() (图片来源:《澳洲金融评论报》) 联邦政府的数据显示,2023年澳洲各大学及职业培训课程的新入学人数为435,450人,2024年有435,450人,相比之下2019年为345,600人。国际教育目前已是一个价值510亿澳元的产业。 随着5月3日的大选临近,工党和联盟党纷纷试图证明自己有能力控制移民人数,避免对房价、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造成过大压力。 在上一次任期内,工党曾尝试立法,将每年的海外学生入学人数限制在27万人。但该提案遭到联盟党和绿党的反对而未能通过。工党政府随后通过多项部长指令加强签证审查,提高申请门槛,申请数量目前已开始明显放缓。 这些措施包括提高英文门槛,将不可退还的签证申请费上调至1600澳元,要求申请人账户存款达到29,710澳元,以及禁止在澳境内申请第二次学生签证。 去年11月,联盟党党魁达顿阻止了工党的限额计划,称其“混乱且毫无章法”,并质疑该政策对控制移民是否真有成效。但本月初,达顿转变立场,提出“每年限制新生不超过24万人”的新措施,并承诺将签证申请费用提高至最高5000澳元,同时规定海外学生不得超过公立大学总入学人数的25%。 ![]() 图文无关(图片来源:网络) 两大党派均承诺将降低净海外移民数量,即长期入境和离境人数之间的差额。然而,临时移民计划的需求驱动性质——包括学生、背包客和技术工人——以及不少人倾向于通过不断更换签证类别延长停留时间,导致政府的移民预测屡屡落空。 达顿表示,他还将对485毕业生签证计划进行“快速审查”,以“解决毕业后工签的滥用问题”。 Norton指出,某些群体“非常可能”正在钻485签证的漏洞,通过将家属带入澳洲,以参与劳动力市场,甚至希望借此最终获得永久居留权。 根据移民规定,海外留学生与毕业生签证持有者,本就允许携带家庭成员一同前往澳洲。随行配偶每两周可以合法工作48小时,而部分人则可能在现金雇佣下非法打工。 Grattan研究院2023年的一项调查显示,持有485签证、从事低薪工作的毕业生更容易滥用签证制度,也更容易被不良雇主剥削。 ![]() 图文无关(图片来源:网络) 485签证,也称为“毕业后工作权利”签证,于2011年推出,旨在吸引并留住更多留学生。此后,英、加、新西兰等主要海外教育市场纷纷效仿该签证制度。 该签证允许申请人在完成认证的高等教育或职业课程后,在澳洲合法工作18个月至3年不等,而英国和香港国民最长可获得5年签证时长。 该计划的初衷是希望海外毕业生在离澳前能获得一段与所学专业相关的工作经验,但研究显示,绝大多数人很难找到与所学相关的正职工作,最终多流入低技能岗位。 Norton表示,这一批身处服务、护理、交通等行业基层岗位的毕业生,虽然工作技能不高,但他们正在填补本地人不愿从事的岗位空缺,因此不应一概贬低。 他说:“现实是,对于来自较贫困国家的人而言,即使是在澳洲从事非技术类工作,收入也远高于他们在本国所能获得的。” “而且,他们中很多人是借钱来到澳洲完成高等教育或职业培训的。能在澳洲工作,是他们偿还欠款的重要方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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