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100年了，美国这场惊天种族屠杀何时才能被清算？

" 我已经 107 岁了，但从没见过正义！"对于百年前匆匆逃离塔尔萨的美国黑人老奶奶维奥拉 弗莱彻而言，儿时的那场噩梦从未终结。

▲ 2021 年 5 月 19 日，美国塔尔萨种族大屠杀事件最年长的幸存者维奥拉 · 弗莱彻在国会出席作证，讲述 100 年前亲历的种族暴力事件。

1921 年 5 月 31 日，一伙美国白人种族主义者通过纵火、枪击甚至飞机轰炸等残暴手段，残忍屠戮了俄克拉荷马州塔尔萨市的格林伍德黑人社区，致使包括妇女儿童在内的约 300 名黑人死亡，近万名黑人流离失所，逾 1400 栋房屋被毁。更可耻的是，整整百年间，美国政府都对这片土地上曾经发生的暴行讳莫如深。塔尔萨的惨案最终以施暴者无人受罚、受害者无人问津、美国民众一无所知草草收场，成为美国血腥种族迫害史上的 " 三无 " 悬案，尘封百年后才得以重见天日。

一、销毁证据，强加政治正确

2021 年 5 月，《华盛顿邮报》记者在调查塔尔萨种族屠杀时发现，" 当地政府和警局为白人暴徒提供了武器。屠杀结束后，政府便将死难者尸体扔进阿肯色河或者直接掩埋。"蹊跷的是，记载了相关史实的报纸新闻、官方文件、国家警卫队调动记录和报警信息档案纷纷 " 神秘消失 "。当地政府至今仍未统计确切伤亡和受损财产数字，官方承认的遇难者只有两名。1930 至 1940 年间，当地政府还明令禁止历史课本提及种族屠杀事件。直到 2000 年，塔尔萨种族屠杀才被列入俄克拉荷马州公立学校课程，最近几年才进入美国历史教科书。即便如此，俄克拉荷马州还是在今年 5 月初专门立法 " 提醒 " 教师队伍：" 在教授塔尔萨种族屠杀的历史时，不应该让白人学生觉得自己的族群被印上施暴者的标签，让白人学生感到内疚。"

二、封锁消息，压制探究真相

美国《外交政策》杂志专栏作家詹姆斯 特劳布曾坦言：" 美国人很难理解历史的悲剧性。" 事实上，就塔尔萨种族屠杀问题而言，美国政府确实在不遗余力让人们忘却这段历史。在塔尔萨，居民谈论屠杀事件就会遭受威胁和斥责，新移民也被警告不可随意讨论此事。1940 年，一名塔尔萨大学女教师将幸存者带到教室，随后便受到当地管理人员严厉训斥。另一方面，塔尔萨种族屠杀的幸存者们惧怕白人暴徒继续报复，饱受精神创伤折磨，不得不 " 保持沉默 "。黑人社区逐渐被边缘化，最终被社会主流群体排斥。2001 年，美国通过了《1921 塔尔萨种族屠杀调解法案》，公布了象征性赔偿，但幸存者却未收到任何赔偿。少数幸存者向塔尔萨地方法院起诉要求赔偿，但被法院驳回，且被告知 2 年内不得再诉。幸存者继而尝试向联邦高级法院上诉，也被无情驳回。

三、颠倒是非，篡改群体记忆

在政府授意下，美国媒体对塔尔萨种族屠杀 " 视而不见 "，仅有少数报纸曾在不起眼的版面提及 " 有黑人社区受到袭击 "，颇有 "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 之势。例如，1921 年，美联社在报道塔尔萨种族屠杀时，将其定性为 " 种族冲突 " 和 " 武装冲突 "，刻意淡化了白人种族主义者对黑人社区的种族灭绝行径。面对政府威胁、媒体造势和社会默许，幸存者只能使用 " 种族暴乱 "" 种族战争 "" 种族灾难 "" 塔尔萨事件 " 等词来代指这段历史。在此基础上，美国政府还大量选用偏向性词汇，模糊屠杀真相，编造虚假情节，歪曲屠杀起因，将残暴的种族屠杀行为篡改为普通种族冲突。《纽约时报》也曾大言不惭地断定，" 俄克拉荷马州发生大规模伤亡事件，由黑人武装行动引起，被迫卷入事件的白人群体并无过错 "。直到今天，依然有许多塔尔萨市民认为该事件仅仅是黑人和白人群体之间的暴力冲突，而非白人种族主义者对黑人发起的种族屠杀行为。" 灭人之国，必先去其史。" 就此而言，美国的所作所为，无异于自取灭亡。

四、强行拆迁，促成竖向分化

" 分而治之 " 一向是殖民者爱不释手的挑拨离间法宝，美国白人统治阶级同样深谙此道。1921 年前，格林伍德社区曾是全美最繁荣的黑人经济和文化中心之一，有 " 黑人华尔街 " 称号，然而几代黑人群众的建设心血最终也都在屠杀中被付之一炬。屠杀结束不久，塔尔萨政府就决定，" 为了重建格林伍德社区，计划将仅存的黑人社区迁至北塔尔萨 "。市政府通过法令实施新的建筑标准，令多数黑人家庭无力承担高昂建房成本，只能放弃重建家园。除此之外，联邦政府还把格林伍德社区列为 " 危险 " 区域，令黑人房主无法以同等条件获得住房贷款，被迫搬迁。政府回收社区土地，投资建设横穿社区的联邦高速公路，最终实现了彻底分割格林伍德社区的目的。一线之隔，往往就是两个世界。在政府刻意引导下，塔尔萨如今已形成 " 南富北贫 " 格局，南北塔尔萨黑人之间也逐渐产生文化隔阂，美国政府就这样完成了对当地黑人的竖向分化和文化种族灭绝。"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习惯了优渥环境的南塔尔萨黑人似乎已经忘却同胞经历过的苦难。在塔尔萨种族屠杀百年纪念之际，南塔尔萨黑人竟计划将塔尔萨屠杀纪念地打造成世界旅游景点。用中国人的话说，这就是 " 数典忘祖 "。塔尔萨种族屠杀摧毁了 " 黑人华尔街 "，也剥夺了当地黑人代际财富积累机会。有美国学者曾指出，美国白人和黑人之间财富差距巨大，部分原因就在于历史上黑人城镇、房屋和企业屡遭破坏，阻碍了黑人积累、继承财富并获得良好教育的条件。

五、政治作秀，折断 " 人权标杆 "

塔尔萨种族屠杀是美国历史上最严重的种族屠杀之一。而美国政府销毁证据，控制传播、封锁消息、篡改历史的无耻行径更加令人发指。时至今日，即使屠杀事实已板上钉钉，美国政府仍在试图以政治作秀的方式 " 消解 " 历史。5 月 31 日，美国总统拜登在塔尔萨种族屠杀百年纪念集会上公布了推动种族平等、缩小种族间财富差距的计划。但马上就被《纽约时报》泼了一盆凉水：美国政府并未推出有针对性的财政政策，不可能打破美国黑人 " 从学校到监狱 " 的模式。事实上，在白人种族资本主义的叙事框架下，有色人种均为被剥削和压榨的对象。无论 " 黑人的命也是命 " 闹得再大，拜登、佩洛西等政客 " 下跪纪念 " 演得再声泪俱下，美国社会的内核依然是白人至上主义。不论民主党还是共和党执政，美国政府都不能也不愿改变目前社会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