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BI探员承认：诬告他是“中国间谍”

【文 / 观察者网 王恺雯】打着 " 国家安全 " 的旗号，美国政府近年来频频打压中国（华裔）学者，一些人被打上 " 间谍 " 的标签，面临无尽的调查。但这其中充斥着多少不实指控？

美国田纳西州媒体《诺克斯维尔新闻哨兵报》6 月 13 日披露的庭审信息显示，一名美国联邦调查局（FBI）探员承认诬告华裔教授胡安明（Anming Hu，音译）是 " 中国间谍 "，导致后者被列入联邦禁飞名单（no-fly list），并和其子被监控长达两年。

胡安明是美国田纳西大学机械、航天及生物医学工程系副教授，他于 2020 年 2 月被捕，被指控犯有电信欺诈罪和作出虚假陈述罪，面临长达 20 年的监禁。此案于当地时间 6 月 7 日开审，不过 FBI 对胡安明的调查早在 3 年前就已启动。

据《诺克斯维尔新闻哨兵报》整理的庭审信息，FBI 探员库吉姆 · 萨迪库（Kujtim Sadiku）承认了针对胡安明的一系列行径，包括：

虚假指控胡安明是 " 中国间谍 "；

与胡安明上司见面时，暗示胡安明是中国军方 " 特工 "；

利用虚假信息，将胡安明列入联邦禁飞名单；

促使美国海关人员没收胡安明的电脑和电话，在国际研究界散布消息称胡安明是 " 有害的人 "；

利用虚假信息，让一队探员监视胡安明和其正在念大学一年级的儿子长达两年；

利用虚假信息施压胡安明当美国政府的间谍。

报道称，在盘问萨迪库时，胡安明的辩护律师菲利普 · 洛莫纳科（Philip LoMonaco）询问他：" 你想在诺克斯维尔找到一个中国间谍？" 萨迪库承认了这种想法：" 我的工作就是找间谍。"

在法庭上，萨迪库漏洞百出，他既不知道胡安明最后一次身处中国的时间，也 " 不记得 " 是谁告诉他胡安明可能是 " 中国间谍 "。其所谓的 " 调查 "，也只是从谷歌搜索开始。

美国司法部于 2018 年 11 月启动 " 中国行动计划（China Initiative）"，对涉嫌从事所谓 " 商业机密盗窃 " 和 " 经济间谍 " 活动的公司和个人展开调查及起诉。美媒指出，有关措施出台后不久，一些在美中国（华裔）学者和研究人员就成了目标，胡安明不是唯一一个，但他是因被控隐瞒在中国的工作而出庭受审的第一人。

萨迪库在 2018 年 3 月盯上了胡安明，他坚称自己那时对美国政府的 " 中国行动计划 " 一无所知，是通过谷歌搜索找到了一份中文新闻稿，上面有胡安明的照片，然后他通过谷歌的一个应用，对这份文件进行了 " 粗略翻译 "。

上述文件显示了胡安明与中国高校的一些联系，萨迪库由此对胡安明正式展开 " 经济间谍 " 调查。萨迪库还曾向田纳西大学校方提供了一个幻灯片，上面标明胡安明是中国军方 " 特工 "。但在法庭上，他承认胡安明并没有替中国军方工作，但他此前一直没有对校方澄清自己的虚假言论。

在萨迪库对胡安明展开调查 3 年后，这名 FBI 探员仍然没有提供任何证据证明胡安明曾经是间谍。美国政府后来以欺诈等罪名起诉了胡安明。

据美媒此前报道，胡安明在今年 2 月被捕，他被控犯有三项电信欺诈罪和三项做出虚假陈述罪，并面临长达 20 年的监禁。联邦检察官马修 · 麦肯锡（Matthew McKenzie）声称，胡安明涉嫌故意隐瞒自己与中国学术机构的关系，导致田纳西大学在向美国航空航天局（NASA）申请联邦项目经费时，错误地认证校方的这项申请符合有关的联邦法律。

不过胡安明表示，他并非故意隐瞒信息，在填表时没有列出自己同时受雇于中国高校是因为没有清楚了解校方的要求。

据《诺克斯维尔新闻哨兵报》报道，胡安明 10 多年前离开中国，前往加拿大攻读第二个博士学位，并入籍加拿大，他对纳米钎焊技术的研究在业界享有盛誉。

报道称，法庭可能会在本周对此案进行裁决，但检方并没有足够证据支持对胡安明的指控，法官可能会让 12 人陪审团做出决定。

美国政府对中国（华裔）学者的打压日盛，已有多人收到波及。今年 1 月，美国工程院院士、麻省理工学院教授陈刚 " 因未能向美国能源部披露其在中国的工作和获得的奖励 " 而被起诉和逮捕，涉及的罪名和胡安明类似，包括欺诈、虚假陈述等。

中国著名生物学家、北京大学校务委员会副主任饶毅 1 月 15 日发表致麻省理工学院校长副校长的公开信，称这一逮捕是 " 种族主义行为 "，陈刚与中国的关系是学术界非常正常的关系，FBI 对陈博士的关键指控极其荒谬。

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也回应称，中国政府一贯要求有关人才交流合作必须建立在遵守法律、秉持科学诚信以及恪守职业道德的基础上。美方一些部门在办理有关案件时，应该专业、公平行事，停止搞政治操弄，停止对中方有关引才计划的污名化，停止干扰破坏中美在科技、人文领域的正常交流与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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