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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多声音表示,氢是最理想的替代能源。但随着本田宣布停产氢燃料电池车型 Clarity FUEL CELL 的消息传出,似乎氢能源在汽车上的努力又回到了原点。 氢燃料电池汽车要凉了?本田 Clarity FUEL CELL 的停产,并非空穴来风。该车自 2016 年开始在日本和美国发售以来,至今在全球范围内销量不足 2000 辆,由此可见,消费者对氢燃料电池汽车并不买账。尽管另外两家车企巨头——现代和丰田,也推出了燃料电池车型,而且相对本田优势较为明显,但截止 2021 年 3 月底,现代 Nexo 累计销量为 14768 辆,丰田 Mirai 累计销量为 13963 辆。 对于氢燃料电池车型目前遇到的窘况,有一部分车企表示对氢燃料不看好。今年 4 月,戴姆勒称由于成本过高,商业化价值较低,宣布将停止研发氢燃料电池乘用车,集中于重卡系列,至此,在欧洲市场少量推出的奔驰 GLC F-Cell 画下了停产的句点。戴姆勒宣布停止研发氢燃料汽车乘用车。而大众汽车集团首席执行官赫伯特 · 迪斯对氢燃料汽车的立场也相当明确,今年 5 月在 Twitter 上表示,氢燃料电池汽车并不是未来零排放驾驶的解决方案。 至于特斯拉首席执行官马斯克更是氢燃料汽车最为彻底的反对者,他认为氢燃料汽车与电动车比较而言毫无胜算,并声称 "Fuel Cells should be called Fool sells"(燃料电池应该被叫做智商税)。 对于氢燃料汽车的市场现状以及部分车企的言论,网上传出了不少 " 纯电动汽车才是真正的未来 " 的声音。难道,氢燃料汽车已成明日黄花,纯电动才是汽车的最终能源解决方案?现阶段加氢,太难 在弄清楚这个问题之前,我们先来看看氢燃料电池汽车的销量为何不高。请问各位有看到过加氢站吗?至少我目前还没有看到过。在能源补给在还没有被普及的情况下,氢燃料汽车销量低再正常不过了。 目前,我看见过的加氢站,只存在于互联网上。同样,在十多年前,各个停车场都找不到充电桩,也没有大型的充电站,送你一辆纯电动车也是白搭。即使是近几年,充电桩、充电站数量日益增加,在限牌城市也依旧有不少消费者为了获得绿牌,而选择购买可以不充电、加油就能跑的 PHEV。 十多年前的人们绝对不会想象到为电动车的补能设备,在今天会像雨后春笋一般。其实,纯电动车在推广之初,与现在氢燃料汽车面临的情况相当一致。 上个世纪 90 年代,美国加利福尼亚州为了降低汽车尾气对环境和公众健康的危害,通过了《零排放法案》 ( Zero Emissions Mandate ) ,其中规定加州 1998 年售出的新车中,零排放的汽车要达到 2%,2003 年达到 10%。 在这种情况下,1996 年通用公司推出了革命性的产品—— EV1 纯电动汽车。但是,由于各种原因,通用汽车在 2002 年关停了 EV1 的整个项目。在 1996 年至 1999 年间,EV1 共推出了两代车型,共计生产了 1117 辆。 通用汽车 1996 年开始量产的 EV1 纯电动车,由于各种原因,到 2002 年就宣布停产,共售出 1117 辆。对于 EV1 的落幕,在通用汽车看来,并不代表纯电动汽车的失败,而是当时受电池技术、市场环境等因素的制约,该项目才会失败。此说法,直到在 EV1 项目停止后十多年,随着日产聆风的上市得到了证实。 日产聆风的上市,说明当年通用 EV1 并不是技术不可行,只是条件不允许而已。目前,随着电池技术的发展,动力电池的能量密度不断提升,制造成本持续下降,再加上各地政府的政策推动,充电桩、充电站等补能设施在地球上遍地开花,以纯电动车为主的新能源汽车才获得一定意义上的普及。 电池技术的进步,为纯电动汽车的大规模量产制造了可能性。相对之下,氢燃料汽车在目前并不具备大规模销售的条件,因为加氢太难了。数据显示,截至 2020 年 11 月,全球已建成的加氢站数量仅为 458 座,可以说连 " 勉强能用 " 的要求都达不到。仅广东省广州市,营业中的加油站就达到了 621 个(截至 2017 年),而充电桩则多达 10000 座(截至 2020 年),只有充足的补能设施以及方便的补能方式,车辆的出行自由度才不会受限,车辆才具备实用价值。 截至 2020 年 11 月,全球在已建成并且在运营的加氢站,仅有 458 座。除数量少外,加氢站还存在分布不均衡的现象。例如在美国,加氢站主要集中在西海岸,并集中主要分布在旧金山湾区、洛杉矶、奥兰治县及周边城市。而在国内,则主要集中在广东、上海、河北等地区。 " 多建加氢站不就行了吗?" 可能很多人都会有这样的疑惑。但是,建设加氢站需要投入大量的成本,根据公开资料整理,加注量 1000kg/d 的 35MPa 加氢站建设成本高达 1500 万元,高出加油站数倍。另外,截至 2020 年 12 月底,国内累计建成并投入运营的 118 座加氢站,因为没有形成大规模使用,常年处于亏损的状态。上海舜华新能源系统有限公司总工程师阮伟民表示,加氢站每年的运营费用可能要到 200 多万元。建造、运营成本高,使用率低,是目前加氢站难以解决的难题,这就导致现阶段加氢站的数量难以提升,除非政府加大建设力度。截至 2021 年 3 月,国内所有已建、在建、待建的加氢站加起来,一共 319 座,而且存在分布极不均衡的现象。可见,氢燃料电池汽车销量欠佳,只是受现阶段的环境因素的局限性影响,而非车辆本身存在致命弱点。 氢才是 " 战未来 " 的能源 事实上,氢燃料电池汽车不仅绿色环保,而且使用成本也相当低廉。以丰田 Mirai 车型为例,该车在 WLTC 工况下,每公斤氢气的续航里程为 135km,即使以广州加氢站目前氢气补贴后销售价格不高于 30 元 /kg 计算,该车行驶 100 公里,费用仅约 22.2 元,燃料费用低于目前油价下的燃油车和混合动力车,经济性突出。 丰田第二代 Mirai 的燃效达到 135km/kg(每公斤氢气能跑 135km)。同时,越来越多车企对氢燃料电池汽车作出肯定,认为这类车型将是未来实现绿色可持续出行和零排放目标的关键。 宝马集团负责研发的董事韦博凡先生表示:" 作为更加绿色的动力系统,氢燃料电池技术有可能成为一种具有吸引力的选择。" 目前,宝马集团在欧洲公共道路开始 BMW i Hydrogen NEXT 氢燃料电池原型车的相关测试,并将在 2022 年小规模生产配备燃料电池驱动系统的 BMW i Hydrogen NEXT 车型。 目前,宝马正加速氢燃料电池车型研发,明年将实现小规模生产。而早已将氢燃料电池汽车推向市场的现代汽车集团,更是将氢燃料电池发电系统带进电动房车赛事 PURE ETCR。现代汽车集团表示:" 用赛车技术打造更高品质的产品,创造更加美好的未来。" 作为全球氢燃料电池汽车累计销量最高的企业,现代汽车集团即将把氢燃料电池动力系统带进赛场。同样作为新能源汽车,氢燃料电池汽车的补能便捷程度,相比纯电动汽车拥有明显的优势,无需面对出行自由度的限制,而且还实现真正的绿色出行。本田停售 Clarity FUEL CELL,大概率只是受限于目前的市场环境,停止相关项目的资金投入而采取的阶段性暂停,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商业行为。因为大家都相当清楚,氢燃料电池才是终极的汽车动力解决方案,只是现在难以盈利罢了。 文 | 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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