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ny Beaumont曾经是BP石油公司新州营销经理,年收入超过20万澳元。他手下管理45名员工,配有公司汽车,定期坐飞机出差,甚至拥有石油公司的股份。
然而他放弃了这一切,成为了一名清洁工。
现在,他正在经营Jim’s Cleaning Bayview清洁公司。他说,如果再选一次,自己也会“毫无疑问地再次做同样的事情。”
Beaumont说,“我曾在大企业上班。根据关键绩效指标,新州分部是全澳运营最好的。但这并不重要。你被指望24小时不间断地工作。我大部分时间都需要待在墨尔本,但我的家在悉尼。我的同龄人都是以事业为重,担我不想去墨尔本,因为那里的企业文化,喝酒到半夜,不能陪我的妻子和孩子。”
“我特别优秀,但每天要收到150封电子邮件,而且要不停地工作。我就想,管他呢,我必须做出改变。”
《悉尼晨锋报》报道称,Beaumont在十几岁时就开始打工挣钱,在麦当劳打扫卫生。所以他想,为什么不干清洁行业呢?
“我想做我自己的老板。我不想再管理别人。曾经10个员工直接向我报告,还有35个间接员工。我不要为任何员工担心。”
Tony Beaumont(图片来源:SMH)
《悉尼晨锋报》指出,随着澳人转换行业的速度越来越快,Beaumont多年前的决定在大流行中不断的重复上演。
澳洲统计局的数据显示,在截至2022年2月的一年中,有130万人更换了工作,这个比例占就业人口的9.5%,是10年来的最高记录。
统计数据还显示,在这一年中,有39%的经理人更换了工作,完全离开了所在的行业,去从事新的职业。
销售人员换行业的趋势更加明显。53%的行业人员离开销售岗位,转到了另一行。
普华永道一份报告显示,员工想要什么和高层认为员工想要什么,存在巨大差距。这份报告名为“员工要什么——工作的未来的”,数据来源于去年9月和10月进行的一项调查。
根据该调查,虽然薪资是排名第一的优先事项,但紧随其后的就是“福利。”
Beaumont说,“薪酬并非一切。我更希望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生活,看着我的孩子长大。我在经济上受到了损失,但这是非常值得的。”
但对Behroz Hassan Ali Poul来说,收入的差距让他的生活发生了变化。
他是一名受过高等教育的科学家。在疫情爆发之前,他便意识到,白领并不一定意味着更高的工作满意度,或者是额外的收入。
34岁的Poul完成了8年的高等教育,成为一名分子遗传学家。但他决定不再做科学家,现在每天自己作画。
“当一个画家比一个科学家赚得更多时,那么就真的有问题了。我靠6万到7万澳元还能养活自己。但是......但当你有妻子和孩子时,这很难。”
他说,绘画业务的年收入可以达到25万至30万澳元。而现在的精神压力也更小。
"在实验室里,身体上并不辛苦,但你要不断地思考。遗传学是一个非常、非常复杂的领域。任何人都可以拿起画笔作画,但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进入实验室做遗传学家,这是一个专门的领域,我喜欢它,但不幸的是,赚不到什么钱。”
墨尔本大学的经济学教授Jeff Borland说,工作流动性如此之强的部分原因是疫情冻结了劳动力市场。
“因此,很多可能打算在2020年转换工作的人都没能做到这一点。因此,在截至2022年2月的一年中看到的一些情况,可能是因为这些在2020年期间被推迟换工作的工人现在能够换工作了。”
除了转换工作的人创新高之外,做兼职工作的人也在增加。
统计局劳工统计主管Bjorn Jarvis在9月时说,“从2020年第二季度到到2021年第二季度,副业工作增长了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