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arls and Irritations网站创始人John Menadue于8月3日发表了题为《我们危险的盟友可能将我们拖入与中国的战争》的英文文章。
文章认为,澳洲正在沦为美国的代理人和附庸。如果继续被美国牵着鼻子走,那么很有可能被卷入美中战争。
全文如下:
我们最有可能与中国爆发战争的方式就是,如果我们继续充当美国在地区的代理人或副警长。南希·佩洛西正在尽全力挑衅中国。
Malcolm Fraser关于“我们危险的盟友”的说法是正确的。美国是世界上最具侵略性和暴力性的国家。它沉迷于例外论无法自拔,在国内和国外都有侵略的理由,并且不肯承认错误。
除了短暂的孤立主义时期之外,美国几乎一直处于战争状态。我们面临的最大军事风险就是,在美中争端中充当美国的代理人。
一翻历史记录就知道,我们一次又一次地将自己卷入英国和美国的帝国战争中。我们已经丧失了自己的战略自主权。
两个多世纪以来,美国颠覆和推翻了无数政府。美国就是一个军事和商业综合体,依靠战争来获得影响力和财富。美国资助我们的战争纪念馆和澳洲战略政策研究所,以及其他许多代表美国军事和商业利益的组织。
根据历史记录显示,美国是一个比中国更具侵略性和暴力性的国家。
美国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具有道德上的优越性,而对其他国家却不以为然。美国被自己的意识形态妄想以及自以为是蒙蔽了。
我们的许多政治、官僚、商业和媒体精英长期以来一直接受美国的滴灌,以至于他们很难想象没有美国全球霸权的世界。我们过去对英国也有类似的依赖性看法,而这在新加坡以眼泪告终。
在题为“战争是美国人的DNA吗?”的博客中,我一再提醒,注意与一个几乎总是处于战争状态的国家“唇齿相依”所带来的风险。
事实很清楚。美国间隔不超过10年便会处于战争状态。自1776年建国以来,美国有93%的时间都在打仗。这些战争从北美扩展到太平洋和欧洲,最近又延伸到了中东地区。
自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在全球总计248场武装冲突中,201场是由美国发动的。近几十年来,这些战争中的大多数都是不成功的。
美国在世界各地有800个军事基地或设施,包括在澳洲。美国在本地区的日本、韩国和关岛都部署了大规模的军队。中国在非洲之角的吉布提有一个离岸海军基地,主要用于打击海盗。
试想一下,如果中国在加勒比海地区有一连串类似的基地,或者其舰只在佛罗里达礁岛群附近巡航,美国会有多么激烈的反应。
(图片来源:Johnmenadue)
Jeffrey Sachs教授在《美帝国主义的致命代价》一文中说,一个世纪以来,美国一直在广泛地干涉其他国家的事务和选举。在冷战期间,美国72次试图颠覆其他国家的政府。许多外国领导人被暗杀。
美国军事行动的规模令人瞩目......美国使用秘密和公开手段推翻被认为对美国不友好的政府的历史由来已久......根据历史学家John Coatsworth的统计,美国41次领导并成功实现了国外政府更迭。几个世纪以来,美国平均每28个月就会推翻一个政府。
与中国相比,美国推翻或干涉外国政府的形式多种多样,包括洪都拉斯、危地马拉、伊朗、海地、刚果、印度尼西亚、日本、越南、智利、伊拉克、阿富汗和最近的叙利亚。
美国还在2014年支持乌克兰的Maidan抗议运动,对乌克兰亲俄政府实施破坏。戈尔巴乔夫和里根总统同意,在允许德国统一的同时,北约不会向东拓展。但在美国的鼓动下,北约现在已经挑衅性地延伸到了俄罗斯的边界。毫不奇怪,俄罗斯正在抵制。
美国鼓励最近在香港爆发的“民主”叛乱,而且差点就成功了。
尽管有这么多战争和干涉的证据,美国的霸权仍在继续。美国国内或澳洲没有认真的反思或质疑。
我认为,这种记录没有受到挑战存在以下几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就是通常所谓的美国“天命”,即上帝赋予的干涉其他国家事务的权利。这种权利没有扩展到其他国家,因为许多美国人认为自己更有德行,他们的政府体系比其他国家更好。拜登今天用民主与专制的术语来装扮这种天命。而佩洛西则来了一场挑衅性的访台之行。
普通美国人及政客对其他国家的无知和狭隘的看法非常严重,而且非常不愿意改变这种态度。这种事情似乎并不罕见,但对于一个在全球范围内拥有压倒性军事力量的国家来说,这很危险。
任何曾经与一群狭隘的德克萨斯人一同旅行过的人都懂我的意思。
美国霸权在很大程度上仍然不受约束的第二个原因是,美国前总统艾森豪威尔曾称之为“军事和工业综合体”的实力。在2021年,我还提到过严重依赖军火商资金支持的“政客”以及4000多个军事设施的工作人员。
美国国会年复一年地增加庞大的军事预算。情报界和许多大学及智囊团也是美国霸权的既得利益者。
这个综合体在全球范围内收编机构和个人,它有巨大的影响力。没有一位美国总统,也没有一位澳洲总理可能会挑战它。莫里森和Albanese对美国霸权的看法是一样的。
澳洲已经将自己锁定在这种情结当中。我们的军事和国防领导人严重依赖美国国防部和国务院、中情局和联邦调查局的建议。我们充当他们的分支机构。
而且这还不仅仅是建议。我们心甘情愿地响应并加入美国在伊拉克和中东地区的战争。当联合国大会在核扩散、以色列和迪戈加西亚问题上投票时,我们仍然与美国和其少数亡命之徒持同一立场。
我们的自主性和独立性也面临着巨大的风险,因为堪培拉的国防和安全精英们把与美国的“协同性”概念视为圭臬。通过美国官方和智囊团认为我们在本地区的作用的评论中,就可以看出这一点。现在“协同性”变成了“可互换性”,我们将与美国军队“无缝”运作。
美国的影响力和我们心甘情愿的配合是如此强大,以至于我们的外交政策在很大程度上被美国及其在澳洲媒体帮手的国防和安全观点所削弱和排挤了。
“协同性”概念不仅意味着设备,还意味着人员,越来越多的澳洲军事人员被派往美国的军事和国防机构,特别是在夏威夷的太平洋司令部。
美国的军事和工业综合体及其同伙在美国处于战争状态中获得既得利益,而我们的国防机构、国防部、国防军、战略政策研究所和其他机构都被锁定为美国的拥护者。
AUKUS协议将我们锁得更紧了。在AUKUS协议中,我们实际上是将我们的海军与美国的海军融合在一起,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中国南海共同行动并威胁中国。我们鼓励美国将澳洲北部作为对抗中国的前沿基地,从而越来越多地交出了我们的战略自主权。就像美国在日本、韩国和关岛等地的大型军事基地还不够多一样。
美国霸权持续占主导地位的第三个原因是,美国希望其他国家遵守“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这种秩序主要是在二战后的布雷顿森林会议上确定的,并嵌入到了联合国的各种机构中。这一“秩序”反映了1940年代主导国家的权力和观点,不承认像中国这样的新兴国家的合法利益,而这些国家现在坚持要在一个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中发挥作用。
美国只在符合其自身利益的情况下遵循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它会挑出最适合当时情形的理由。美国在中国南海推动基于规则的制度,同时拒绝认可《联合国海洋法公约》或接受国际法院的裁决。入侵伊拉克就是一个典型的破坏规则的案例,这是非法的。在伊拉克造成的死亡和破坏符合战争罪的标准,但罪魁祸首们却逍遥法外,只有Tony Blair的声誉受到了损害。
像美国这样的民主国家在国际上占据更高的道德制高点,这本身就是一个迷。各国都是按照自己的利益行事,我们不仅要看美国人在国内如何管理自己的国家,而要看他们如何一贯地对待其他国家。
美国关于他们如何管理好自己国家的说法在很多方面都受到了挑战。除了巨大的财富和特权,超过4000万美国公民生活在贫困中,监狱里有很多囚犯,具有不可磨灭的种族主义内涵,枪支无处不在,他们拒绝解决这些问题。
暴力就像美国文化的一部分。在美国国内和国外的行为中都根深蒂固。特朗普就曾煽动对国会大厦的攻击。
美国的建国法案激励着美国人和全世界的许多人。“自由的土地和勇敢者的家园”仍然是一个响亮的号召。不幸的是,这些核心价值观常常排斥其他人。当菲律宾寻求美国支持时,反而遭到了入侵。胡志明希望美国支持其独立,但越南却也被入侵。
像许多民主国家一样,包括我们自己,金钱、媒体和既得利益正在腐蚀着政治生活。美国的“民主”已经被“唐氏民主”所取代,几十年来对选举资金和政治游说几乎没有限制。众议院的选区被划分成不同的区域,穷人和少数群体的选民往往被排除在名单之外。在基督教原教旨主义者的支持下,强大的犹太游说团使美国在以色列和中东问题上的政策偏离轨道。强大的私人健康保险业使美国陷入了世界上最昂贵和最低效的健康服务体系中。
美国国会已经跛了,最高法院也失灵了。
许多民主国家都陷入了困境。美国的民主比大多数国家的麻烦更大,有一种普遍的盲目性。这是在向另一场内战、法西斯主义还是无政府状态漂移?
主要炒作美国极端主义和美国霸权的媒体是福克斯新闻和默多克新闻集团,他们不仅在美国,而且在英国和澳洲都施加了影响。福克斯新闻支持入侵伊拉克,对其可怕的后果毫不在意。默多克新闻集团为入侵伊拉克鼓掌,因为这将降低石油价格。气候变化问题威胁我们的地球,但是福克斯和新闻集团却是这一观点的主要质疑者。
但还不仅仅是新闻集团在美国、英国和澳洲造成破坏性作用。我们的媒体,包括澳洲广播公司都是如此衍生的。它是如此普遍和广泛,我们没有认识到它的本质。我们确实是“白人媒体”。今天我们最明显地看到,传统媒体每天都在无休止地喷出反华言论。
我们的媒体充斥着有关乌克兰遭受死亡和破坏的报道,但在美国支持的沙特阿拉伯手中,也门的情况要糟糕得多。我们的白人媒体赋予了我们一个华盛顿/伦敦的世界观。很多东西都是西方的宣传。
尽管不断爆发罪恶的,且往往是不成功的战争,外国政府被推翻或颠覆,美国的经济影响力也在不断下降,但美国的霸权和对澳洲思维的支配仍在继续。
尽管已经有了这么多证据,为什么我们还在继续否认呢?
其中一个原因是,作为一个小型的、孤立的、以白人为主的亚洲社区,我们在历史上一直寻求一个外部保护者,首先是英国,然后又是美国。我们仍然没有摆脱殖民主义的思维模式。
我们经常被告知,我们首先与英国,现在又与美国有共同的价值观和共同的机构体系。但是,各国总是先从自己的利益出发,正如澳洲农民发现美国在抢夺我们的在华市场一样,这很难说是在维护我们。
我们不会否认美国霸权的另一个原因是,正如我所说的,我们的媒体被美国的新闻、观点和娱乐消息所占据。我们没有一个独立的媒体。无论美国媒体对中国或国防说些什么,都将不可避免地在我们的衍生媒体上得到很好的宣传。
美国能够持续主导澳洲态度的另一个原因是,几十年来,澳洲的舆论领袖从美国的慷慨和支持中获益,包括媒体、政治、官僚机构、商业、工会、大学和智囊团。
数以千计有影响力的澳人被美国的金钱和支持所收买,包括像AALD这样的“对话”、研究中心和智囊团。这些才是真正的“外国影响”。相比美国,中国在这方面就是个小角色。
至于说中国是任何一种遥远的威胁,如果我们不如此屈从于美国,这种感觉就会轻得多。如果我们继续充当美国的代理人,与中国发生战争的巨大风险就会出现。松树谷(Pine Gap)将是中国的第一个目标。
我们否认自己与一个危险的、反复无常的和有风险的盟友“绑定在一起”。除了短暂的孤立主义时期之外,美国几乎一直处于战争状态。我们最大的军事风险是被人牵着鼻子走,卷入美国与中国的战争。
拜登正在尝试抚平一些棱角,但他和他的外交顾问们都陷入了美国“例外主义”的旧神话中。他甚至不能控制国会中自己党派的领导人。
我们正处于主动放弃战略自主权的过程中。我们正在沦为美国的代理人和附庸,成为一个极具侵略性和暴力性国家的代理人和附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