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有越来越多日本年轻女孩远赴海外从事风俗业,特别是美国。这些日本女孩往往都会持观光护照入境,抵达目的地后就从事风俗买卖,其中还制造不少事端,引起美国警方的注意。为了遏制这种现象,美国入境局针对日本女性加大入境审查力度。因此,有很多日本女性在入境美国时都要接受严格的入境审查,有的人甚至会被关进小黑屋里被美国入境人员拷问,就连日本知名女主持人也逃不过这种审查。
此前小编曾撰文分析过这种现象,有的日本女孩被误伤,一抵达美国,就被质疑“存在到美国从事风俗业的可疑”,直接被遣返回日本。事实上,在越来越多日本女孩到海外从事风俗业的背后,是那些日本黑心中介在推波助澜。这些中介为了牟取暴利,以高薪为由、将众多日本无知少女“卖”到海外做牛马,自己则在日本轻松数钱。日本这些中介,并不全是传统意义上那些男性皮条客,就连白富美都来搅局,可见利润之大。今年1月底,日本警方逮捕了一个专门从事海外风俗中介服务的犯罪集团,其核心人物为船木春香。
船木春香今年37岁,她是一位典型的日本白富美:家境优渥、家族企业是东京青梅市当地某一著名房地产公司。本来她可以度过无忧无虑的富二代生活,可惜她偏偏就要逼良为娼。表面上,她经营着一间“恋爱俱乐部”,实则是她打着“俱乐部”幌子、屡次以高薪为诱饵,将那些不明真相的年轻女性“卖到”海外从事风俗业。她对这些女孩声称:“一天工作5小时,就能月入过百万”,甚至夸下海口,声称“只要勤奋一些,一个月赚千万日元也不在话下”。在2023年3月,她伙同津崎佳子、片桐宽士通过社交软件诱骗一位30多岁的女性A子去美国拉斯维加斯从事风俗业。
拉斯维加斯所在的内华达州是设有红灯区,不过在拉斯维加斯当地从事风俗业是违法的。A子听信船木之言,在2023年5月9号持观光护照入境美国,刚到就面向外国人提供风俗服务。不过到了第二天,由于A子与客人、中介发生钱财纠纷,她被当地卖春组织勒索钱财、并且恐吓。“不听话就要杀掉你!反正这里是美国!”A子感到人身安全受到严重威胁,因此她火速跑去警局寻求帮助,结果就被美国警察抓了现行,从而揪出这个横跨日美的跨国风俗小集团。
船木和其他两名同伙分工明确。船木负责锁定目标、片桐在美国当地负责做翻译、津崎是船木经营的俱乐部的董事之一,她主要负责协调日美两地事务,三人合作无间。
由于A子是以观光为由入境美国,却在当地非法赚取劳动报酬,因此包括船木在內的三名中介涉嫌违反“日本反职业稳定法”,以从事有害职业为目的招募劳动者,而被日本警方逮捕。对此,船木表示自己很委屈、自己是毫不知情的。“我只是负责招人的,并不知道工作会变成卖春。”对于船木被捕,青梅市当地人表示很震惊。
在当地人眼里,船木是不折不扣的名门乖乖女。更何况她的父亲是支撑当地房地产行业的知名社长。在邻居看来,船木是一个温柔礼貌的好孩子,从小外表出众、是一个皮肤白皙的美人胚子。据悉,家人为了培养女儿的自立能力,从小就鼓励她多点出去社会实践。船木在学生时代在便利店打过工、到家居中心做过收银员。由于长相出众,只要有她在的收银台前面总会排满男性顾客,她尝到了所谓的“外貌红利”,并且暗定决心要继续发挥这种“外貌红利”。
长大后,她在当地经营了一间“恋爱俱乐部”,类似婚姻介绍所,没想到私底下她竟干出这种逼良为娼的勾当。“因为是资本家的女儿,船木完全不愁衣食。外表出众、穿着时尚。她不应该做这些事情、赚黑心钱,她去做服装行业不是更好吗?是不是那些朋友带坏了她呢?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孩子。”邻居们始终想不通,一位白富美为什么会做出这样有辱门楣的事情,就只能怪罪她的两个同伙,特别是片桐宽士。
片桐的家境也算很不错。他在2003年从日本移居到拉斯维加斯,在当地大学毕业后,就成为了当地赌场著名的经销商,年纪轻轻就赚取了人生第一桶金,是很多人眼里的“成功人士”,他曾出版过书籍《让运气站在你这边,在赌场一夜之间赚到10亿的人的胜利法则》。当下日元持续贬值、日本经济停滞不前,许多日本风俗女孩表示去海外更能赚钱。在一些从事“爸爸活”援交的群组里,经常会有像船木这样的海外风俗业的黑心中介,以“3天赚足100万日元”的高薪为由,诱骗无知少女去海外卖春。如图所示,这些中介往往会以“服务富豪”为由,招揽少女。即便这些信息一看便知违法,但还是有很多日本女孩争先恐后去应征。
中介会要求应征的女孩发送泳衣照或者走模特步的视频,然后发给客户过目,最终决定录用谁。决定录用名单后,中介会私下和这些女孩见面,进一步介绍情况,并表示“绝对不会要求提供性服务”,只是普通聊天吃饭和逛街,都怪日媒整天变花样妖魔化他们。女孩逐渐会从这些中介身上获取“安心感”,从而和中介建立起信任。然而女孩们往往只身去到异国他乡,才知道自己是被“卖了”。那些去海外从事风俗业的女孩,日子并没有中介宣传的那么“风光”。她们不仅会被强行要求提供多次性服务,而且还会被当地代理人以各种理由克扣工资,最后绝大多数女孩回到日本都没有收到所谓的高薪,有的女孩甚至分文不剩,还落下一身病痛。
像被船木诱骗的A子那样,这些女孩会被克扣报酬、被勒索、人身安全受到严重威胁,与此同时她们居住环境也特别恶劣。空调是不制冷的,卫生环境堪忧,浴室会出现大量蚂蚁,不能经常换浴巾,不然会被扣钱。即便遇上生理期也要提供服务,因此很多女孩每次去工作之前都会大哭一场。在这些海外卖春的日本女性中,除了被中介诱骗,还有很多女孩都是为了偿还高额债务来的,她们都是为了养牛郎而欠债的。
麻美就是这种受害者。她在歌舞伎町牛郎店“东道主俱乐部”认识了牛郎X。当时X以“恋爱结婚”为幌子骗财骗色。仅仅是在初识的第一个月,麻美就在X身上花掉1000万日元。渐渐地,X经常狮子大开口、卖惨甚至威逼麻美给他钱。坐食山空,麻美很快就花光了钱。X便告诉她:“我最爱的麻美酱,没钱可以去海外从事风俗业,一个月能够赚800万日元。到时候赚够钱了,我们就有钱结婚!你要加油啊!”于是,X连忙给麻美一个黑心中介的联系方式,并且催促她赶紧出国卖春。被爱冲昏头脑的麻美真的跑去海外卖春。在海外从事风俗业的这段时间,她每天都过得很悲惨,肉体和精神都备受摧残。她的报酬全都交给当地的代理人,甚至连往返机票都得自己承担,最终她只得3万日元的报酬。
在痛和泪之间,她逐渐看清这一条“吃女人”的海外风俗业链条:牛郎X、日本中介、海外代理人。哪怕如此,她都对X抱有一丝希望,哪怕他是出卖自己的罪魁祸首。但是回到日本后,X就嫌弃她没钱,两人吵架便分手了。最终麻美人财两空,自己也落下一身病痛。直到如今,麻美都陷于绝望之中,她每天都在怀疑:自己还能重启人生吗?像麻美这样到海外卖春的日本女孩越来越多,其实折射出在如今日元贬值、物价飞涨的日本社会中,日本女性面临的严峻困境——贫困、性别不平等。根据世界经济论坛2023年报告显示,日本性别差距在146个国家里面排名125,仅仅一年就下跌了9名(2022年为116)。日本女性在就业、家庭、参政等方面都面临不同的困境,仅仅拿参政来看,女性参政率仅为15%。厚生省此前破天荒公布了日本男女工资差距,结果显示日本女性工资只相当于男性的69%,女性年薪仅为男性的一半左右…同工同酬对于日本女性而言,是一种遥远不可及的梦想。即便日本很早就出台了《男女雇佣机会均等法》等法律用以保障女性就业,然而最终不过沦为一纸空文。
日本政界基本上都是被一帮思想传统、极端的糟老头子牢牢把握着。女性很难在这种环境中成为领导层,利于女性的政策自然无法推行。即便有本事能进驻内阁,但也会像上川阳子那样,被麻生太郎对自己的外貌品头论足、讥讽嘲笑。加之日本社会观念很传统,认为“男性=工作、女性=家庭”,女性就应该进入家庭,窝在家里相夫教子,外面的世界就得交给男性负责,从而女性被限制进入社会,终日围着一家大小转。而受到疫情影响、经济下行,如今整个日本社会都在用糖衣炮弹劝诱日本女性下海,打造出一个“笑贫不笑娼”的扭曲价值观。有的日本女性不去海外卖春,却开始在日本大久保公园“站街”。
去年秋天,日本警方加大对大久保公园的扫黄力度,曾在一夜之间逮捕了140多名风俗女孩,使得如今这个日本“红灯区”,前来吃瓜看热闹的群众比风俗女孩、嫖客还要多。即便如此,还是有相当一部分风俗女孩选择铤而走险、顶风作案。20岁的阿美从去年夏天开始在大久保公园“站街”,原本是在店内做风俗的,但是因为在店内每天都被要求写日记,因此她决定出来单干。去年9月她被便衣警察逮捕,不过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就像大多数风俗女孩一样,她赚到的钱,也会花在牛郎身上。不过,她比较节制,每月规定自己只能花100万日元在牛郎身上。
阿美表示,想趁年轻多捞几笔,最好是在30岁之前存够2亿日元来保障自己的人生。在没赚够钱之前,就算被逮捕也不会放弃。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当我们试图去谴责这些风俗女孩不自爱的时候,是否更应去审判那些付钱购买这些违法服务的男性、以及那个致力于推无数女孩下海的日本社会呢?